来到北海十六年,爱上了北海的早茶,三五友人周末小聚、亲朋好友过来旅游,都会去品尝一下北海的特色早茶。看着满桌的屉笼、点心,海鲜粥、芋头糕、榴莲酥、虾饺……朋友们一样一样的喝着吃着,然后幸福地摸摸肚子,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。
在北海吃早茶,也就是吃早饭,与四川比确实大有不同。
对我们四川攀枝花人而言,早餐无外乎面条、米线、小笼包、稀饭、咸菜等。茶是没有的,即便有,也是饭馆提供的免费茶水,谈不上充当早餐的主力军。他们不会把早餐时间拉得很长,上班一族更是速战速决。从早上一直吃到中午,对于四川人而言更是难以想象的。
北海的早茶就大不一样了,食谱单上可谓琳琅满目,应有尽有。各式粥品、各色面点、各样蒸菜、各种清炒……如此这样,什么样的味蕾还能沉睡不醒?当然,在早茶的这方舞台上,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。茶餐厅备有五花八门的茶叶种类,但是去吃早茶的当地人,往往热衷于自带茶叶,要的是那份感觉。不等落座,先把茶叶取出来,报出茶名、产地和年份,这茶叶便有了茶外之意了。
北海风光
北海是座移民城市,移民把北海移成个方言大汇场,这点在北海早茶桌上最能体现。白话、廉州话、东北话、北京话、四川话等等,这里的人们讲各种方言,当然也有讲英语的。大家不时在方言和普通话中转换,杂乱里有和谐,和谐中有杂乱;包容中有个体、个体中有包容。小小早茶,蔚为大观。
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可以果腹的北海早茶,让人得到的绝对不单是一个“饱”字。北海人吃早茶,更重要的是为了大家能够聚在一起,吃只是个由头。我觉得把北海人的吃早茶说成早茶会可能更准确,他们的早茶花费在吃的时间上是有限的,绝大部分都用在了说上。他们的早茶最长时间可以从早上七八点一直吃到中午十二点左右。想来,这大概就是一山一海的差别。北海人以海为生,茫茫海天间,一眼望去,海天空阔无边,渔民的生活散淡自由却也单调寂寞,他们的辛劳、危险、思念无处可说,所以,他们把岸上的早茶餐桌当成了心事停泊的港口,海上波浪间命悬一线的日子,让他们倍加珍惜脚踏大地时的每一次围桌而坐的时光。
对北海人来说,吃早茶已经成了生活中一道程序,是他们每天的日出东方,更是装扮生活的一种仪式。
(作者:刘瑛/北海铁合金)
编审:林霞石灏南罗宝生
编辑:龙海黄森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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