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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天环游福建20从云霄到漳州,看的都是

来源:龙海市 时间:2018-4-7

行进路线(随时会因为你提供的线索而改变):

福州市区——连江——宁德市区——霞浦——福鼎——柘荣——福安——寿宁——松溪——浦城——武夷山——邵武——将乐——泰宁——建宁——宁化——长汀——连城——永定——诏安——东山——云霄——漳州市区——龙海——厦门市区——同安——晋江——泉州市区——惠安——德化——莆田市区——平潭

12月25日

东山的光明顶是一种人生,云霄的江辉路90号,是另外一种。对我们而言,开车50分钟,见识截然不同的人生气象。

人生路太长,停下来在路边休息,吃了根甘蔗

戏剧头盔

江辉路90号是一个不太起眼的临街门店,不起眼到我们开着车来回看了两趟才发现了它。门面只开了一扇门,门口挂着四五个沾满尘灰的戏剧面具,里面灯光昏暗,主人黄寿贵把我们几个迎进去后,才又开了一盏灯,让房间亮堂了一些。

黄寿贵的这门手艺是做戏剧头盔,主要给漳州一代的潮剧团提供服务,这是从父亲一辈传下来的,不像其他什么非遗动不动就几百年,黄先生毫不讳言自己这个并没有什么悠久的历史。这些年潮剧团少了些,也很多用了工厂流水线的便宜货,他的生意淡了些。但他又有了新的销路,那就是给大大小小的神庙里的神仙做头盔。

这里前店后家,第一间既是店面也是工作间,黄先生夫妇和他的两个儿子,有着各自的工作台。我们和黄先生聊天的时候,他的大儿子一直在工作他上给几个半成品的皇冠镶嵌花边,小儿子瘦高的个子,穿着一件格子西装,带着眼镜,在一边听我们讲话。他的太太也是远远的坐着看。

后面就是厨房,厨房和前厅之间,一个楼梯,楼上就是他们住的地方。不管是厨房还是楼梯,一样都随意堆放着一些相关的物料。

这就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天地,他们在这里花掉每一天绝大部分的时间。

黄寿贵说,他一天除了出门几百米的地方买菜,基本时间就都在这里了。这几十年,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漳州。

再问他的儿子,大儿子说,他除了偶尔去健身房锻炼,其他时间也就是坐在这工作台上干活,扣除睡觉,其他16个小时基本就是耗费在这前后两间的空间里。大儿子今年32岁,小儿子30岁,都还没有结婚。

对此,我实在有些诧异,就一直想多问出点什么,但似乎两个儿子都不愿意谈,我只是拼凑着只言片语了解到,他们都只是初中毕业,大儿子有去厦门打了两年工,小儿子应该也在挂念着在外面过一阵子,但最终都回来跟了老爸。

“外面什么也都不好做,还是自己得先有一门手艺,至少不会没饭吃。”黄寿贵看我问这些,重复了好几遍这话。两个都比他老爸高出快一个头的儿子,在一边默不作声。

黄有老一派手艺人的范,对现在那些偷工减料的活愤愤不平,“这门手艺没什么,就是要坐得住,活要细,认真。那一针一线,都得耐心的一点点做。”

如果有客人过来说,为什么别人卖的便宜?只要听到这句话。他就会拿一句话顶回去,“那你去别人那里买。”

他坚持用最好的材料,不打折的活。但是他困扰的是,整个社会似乎都变了。那些原本给他提供配件材料的手工作坊,也一家家的消亡,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粗糙的工业化产品,这让他头疼。

他说他足不出户,但是可以把生意做到广东,香港,甚至东南亚,靠的就是信用。

他提到了一个故事。

上海曾经有一家给他提供皇冠上的玻璃珠的厂家,他们之间最早靠写信来做生意,因为黄寿贵的信用好,慢慢这个厂家的老板就会在信里额外谈些生意之外的事,主要就是告诉黄一些戏剧头盔上的知识见闻,甚至还会给他邮寄一些相关的书籍,让他改进自己的产品。

黄作为心意,每年也都会给这位老先生送点随礼。后来,这家厂也倒闭了。倒闭前,这位老先生特意提醒他屯下了一批的珠子,还一直用到了现在。

“这个现在根本买不到了。替代的都是这些没有质感的塑料珠”黄寿贵特地拿出了两种珠子对比,还放把两种珠子都放地上磨几下给我们看差别。

黄说,前几年老先生过世了。但他也还是没有见过他。

“我也想出去走走,可是总觉得走不开。”他指了指墙角那个堆满物料的小小的工作台,说:“就在那里,从小孩做到老人,时间过的太快了”

到了最后,我提出说让他们一家子坐在一起喝茶聊聊天,我拍一个镜头。他们坐在一起,一时都没人说话。

我就只好提了一句打破下气氛,我问他的两个儿子,“你们天天呆在这里,还怎么谈恋爱”

这还真打开了他们一家的话匣子,他们用闽南语热烈的讨论了一番,黄寿贵说,“很多人听说我们是做这个手艺的,都看不上,嫌累”。

“那你当时怎么找的你太太?”

“那是我父亲介绍的”,他突然很得意,转过身正对着我,说:“我老婆结婚前还是个潮剧演员,还是演皇后的”,他指着墙上的照片说,“看,就是这个”。他太太在后面,羞涩地笑。

告别的时候,他们一家都站着门口,不过我注意到,转身回去后,他们就又把房间的灯关掉了一盏。那是他们的小小世界。

送王船

在云霄住了一夜,第二天又在和平街一带转了转,然后就前往漳州市区,走之前一位朋友告诉我们说,今天白沙村有“送王船”的活动,让我们可以去看看。

于是我们就临时改道,先去了龙海的白沙村。

这是一个“高”为大姓的村子,送王船四年一次,恰好被我们遇上了。

网络上恶补背景知识:

“送王船是送“代天巡狩”的王爷。关于王爷的传说尚无定论,最早的可追溯到明初,最晚也到清代雍正年间。此王爷并非代表“瘟神”,而是代替皇帝巡游四方、赏善罚恶,保佑风调雨顺、国泰民安。一般是三到四年举行一次,通过掷筊在固定的农历月份确定某一天举行送王船仪式,制造一艘王船,或是用杉木制成,或是纸制,把王爷请上王船,载上柴、米、油、盐以至各项生活用品等实物,在海边焚烧。

“送王船”,不能称为“烧王船”,当地人很避免用“烧”这个字。这是沿海渔港、渔村通过祭海神、悼海上遇难的英灵,祈求海上靖安和渔发利市。

现场最大的感受就是人多热闹。

几千人,最前面抬着的两尊神是“开漳圣王”和他夫人,最后面的就是王船,中间有各种舞龙、唱班、鼓乐队之类,还有就是看不到头尾的村民,手上拿着扫帚和香,一路走一路拿着扫帚挥舞。从村子到海边,两三公里的路边,一路烟花礼炮。

我和几个人想,几千人的场面就已经这样心惊肉跳,古代打战动不动十几万几十万大军压境,那是什么一种感受。

我们还谈论了关于这些民俗活动的意义。因为涵深问了队伍里不同年龄段的好几个人,其实大家都不太清楚具体这个活动是干嘛的。就是觉得说,这个事情很重要,很大,仅此而已。

小登说,“送王船,送什么其实不重要,重要的就是大家有了一个理由这样隆重的完成一场仪式”。

这会是很多人重要的寄托。

独角鹤拳

我们没有看完“送王船”下海,因为晚上约了一位漳州市区的拳师,就只好先赶过去。

给我们带路的是漳州的本地通杨鸿,拳师的武馆藏在一栋办公楼里。去的时候,一溜烟的孩子并排坐着,我们要拜访的独角鹤拳师父林志生站在前面,大三十几模样,身体挺拔,圆脸。

看我们进来,他二话不说,先在祖师像前面点了根香,然后就安排孩子们挨个表演,从七八岁模样,到二十出头,每个人轮番上阵,第一轮练拳,第二轮器械,然后搬出木人桩打桩。

一路下来,现场有些严肃正经,感觉自己几个像是领导来视察。

一直到这一套都表演完,我跑过去和他说,能不能看看你平时上课什么样的,然后气氛才开始活跃起来,这也才慢慢看到,林志生其实是个妙趣的人,健谈,尤其是讲起武术各家,侃侃而谈,脸部表情也生动到位。

听到小孩打拳时候的口诀,全部都是闽南语。就问林志生,这是必须的吗?

他说是,不管小孩会不会闽南语,在他这里,全部要用闽南语的口诀。

林志生本职还是一位公职人员,他只能用晚上的时间在这里开班授课,他一再和我阐述,武术到今天讲的更多不是技击了,如果从攻击来说,有太多更有效方便的方法,不用去练武。但他认为,武术里面藏着我们祖先的智慧,藏着我们的文化,藏着处世哲学,这是应该被一代代的传下去,并且发扬光大的。他甚至把愿意把功夫的传播,纳入公益的范畴。

他说,不能再用老一辈的方法,那样小孩是没人愿意学的,得琢磨新的方式。他自己甚至还和师弟一起,在喜马拉雅开了一档讨论武术的音频节目,叫《功夫三人行》。

林志生属于漳州北桥捷元堂“独脚鹤拳”,父亲传给他的,再往上追溯拳的源流,先到一百多年前,要然后再到永春,再到浙江。

他是我很较少遇到的,习武之人还能同时有心进行当地武术历史整理的人,写了很多武术方面的论文,算是非院校里的学院派,也现场送给了我一本他写的《漳州武术源流初考》。

最后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让他教了我几个基础姿势,再次用身体感受一下功夫的魅力,那些近距离攻防之中,关于身体力学的微妙神奇的掌控,一直让我着迷。

队员日志

陈力为:吃了夜宵就困了

周小登:休息日

鄢涵深:离云霄送船入江湖

往日回顾

拜拜,和拜拜,海角和天涯|01那村,那海,那人,那狗

02路边佛像,太子参,孔子和做香的年轻人

03福安听一曲醉排骨,老朋友道声好久不见

04县志,温故,从远方回家的人

05偏执狂,冯梦龙,寻不遇寿宁

06找欧冶子,转来转去或秘密交流

07跨界,越界,从浦城到武夷山

08津津乐道,过一日武夷山生活

09道士,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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